「光れ君の歌。」

【三栖周】刺青

日常流水帐
最近的我特别勤快……
有兄弟|珀锐跟凉(然而并没有出场)星

他站在楼梯口看了一会儿,一边拿着手机对照确定是这裡没错,青年踩着阳光投射下来的碎光往下方走去。

他推开玻璃门,向着裡面张望了一会。

「不好意思,我是两个月前打电话来预约的。」青年有点紧张,这家店他可是约了好几个月的,现在可终于轮到他了。

柜臺后方的人还在打游戏,他的身后用蓝白两色喷漆喷了非常显眼的英文,Polar night——极夜。

青年在网路上打听到了这间店,稍微看了一下发现评价不错。这裡的位置其实不好找,而且招牌也不大明显,青年在找位置的时候险些找不着方向。

他环视了一下内部环境,大厅摆着一组黑色的皮革沙发,兴许是被坐得久了,看得出来有些浅灰色的磨损,沙发的正前方有台电视可以供客人在等候的途中观看。
而角落的冰箱裡面放着各式汽水跟啤酒。

『与其说刺青店,给人的氛围倒不如说像酒吧多一些。』他这样想着,又继续观察。外边整齐的摆着机台,数量不多,大概两三台。

周康哉快速的解决掉了怪物,停下手边的游戏顺手把音乐播放器按了暂停,然后摘下耳罩式耳机,他抬起头来。

「三栖さん——手边有人,目前没有空。」

那青年应了声好。

「看什麽,早有主了。」发觉对方的视线投向自己,周康哉懒懒的应声道,「哼……那边可以坐,电视随便你看。」

「我不是那个意思……」青年感到一阵窘迫,本来他是打算拜託恋人一起来的,但对方有公务在身,最后他只好自己刺。正当还打算说些什麽的时候内侧的楼梯口传来了动静。

「三栖さん,有客人来了——!」周康哉拉着长音,椅子转了一圈,然后把刚刚喝完的可乐罐子准确无误地抛进垃圾桶。

正中红心。

「知道了。」三栖公俊跟着上一个客人下楼的时候,正巧看见下面坐着的青年,他扔掉手套看了一眼青年随口问他想刺在哪儿。青年比划了下,约莫在腰腹的位置。

「想刺什麽图案?」三栖大略明白了他的位置,让周从柜子裡面拿几本范本出来给对方看。

周康哉找了找把本子放在桌子上面,青年翻阅目录,看着五花八门的图案觉得有点晕眩,他犹豫了一会,最后选了青鸟——自由与幸福。

***

等三栖弄好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他将铁门给拉下来,整理了一下四周环境然后才把灯关掉。

间宫星廉走的时候,周康哉已经跑了个没影。三栖上了三楼住处,看到人大摇大摆地就坐在沙发上面,电视裡放着时下流行的摇滚乐,沙发上的人却睡着了。

拿过桌子上的遥控器把声音调小,他斜睨了周康哉一眼,还没到下班时间怠工职守是要扣工资的。

在沙发上面睡觉的人被吵醒,看见人上来了也不在意看到一半的节目就这样被切掉……反正本来就不是很认真在看。

他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沙发上对着人笑,说扣就扣了,反正包吃包住呢。

「你不回去看看吗。」

「不回去。」周康哉知道他在想什麽。或许那对很多人来讲是用尽心机也想得到的位置,但至少对他来说那不重要——周康哉只想脱离家裡的掌控。

像是不想继续话题一样,周康哉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站在沙发边的三栖,他双眼半眯,把三栖往下拉咬着他的嘴唇。

他们交换了一个不长不短的亲吻,周康哉放开他以后舔舔嘴——像隻餍足的猫一般。

他撩起周康哉的裤子,握住脚踝端详了一下,之前还有的枷已经掉得差不多,均匀漂亮的墨色显现在脚上。
脚踝上面刺着的是一条银鍊,除了银鍊外还有两个字母。

三栖公俊摸过他的脚踝,指尖擦过皮肤弄得周康哉有点痒,他用指头描了一次字母,本来是没打算刺自己的缩写上去的。他心裡总是有一小块地方觉得周康哉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日后有什麽意外,身上没留下痕迹的话也好。

——说到底他还是帮周康哉留了后路。

不过他早该算到的事情是就算他帮对方留了这条路,周康哉也会自己把路弄断。

周康哉举着脚就去蹭对方的脖颈,脚丫子贴在皮肤上面,冰冰凉凉的。

就为了这刺青他们吵了一架,那三天三栖完全抓不到周去了哪裡,问了海棠也说不知道。

最后是堤岭二把那傢伙给送回来的。

临走前意味深长的跟他讲:「我弟弟——康哉就拜託你了,你知道什麽意思吧。」那男人笑得如沐春风,三栖公俊却不知怎地从裡面听出了一丝威吓的味道。

他点了头。

「你要走了没有。」周康哉看着堤岭二不耐烦,拖着自己的哥哥就准备往外走。

「康哉,他如果欺负你了……」
「他不会欺负我。」
「怎麽胳膊往外弯呢。」
「哼,知道就好。」

堤岭二:弟大不中留。

这件事的最后结果就是他在周康哉脚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记号。

三栖公俊抬手抓住对方的脚,心血来潮地在脚踝处咬出一个不深的齿痕,周康哉没想到对方突然的举动,反射之下把脚缩了回去。

「有点痒!」周康哉嘟囔完从沙发上爬起来跑进卧房,随便的抓了一套衣服然后又跑进浴室。

「周。」
「做什麽!」
「内裤掉在外面了。」
「……」

浴室开出了一小条缝,一隻手从裡面伸出来向着他张开手掌。

他忍着笑把掉落的东西捡起来交到对方手裡,门在对方东西到手的那一刻碰地关上了。
周康哉站在门后捂着脸,不是很想承认刚刚做出这种蠢事的是自己。

「怎麽,那蚂蚁又欺负你了?」周康哉坐在柜臺裡边对着外边的青年这样说道,他打了个哈欠,看起来还有点想睡觉。

时间正值下午两点半。

「没有,我来刺青的——上次我们讨论过的樱花。」海棠锐利没好气地给友人翻了一个白眼,「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我来这裡十次有八次都问我这句?」

「哦。」周康哉眯着眼睛,椅子一转从柜子裡面拿出上次讨论完成的图稿。他翻开图稿,看了海棠锐利一眼,然后应声:「但你没办法否认。」周康哉顿了一下;「你每次来这裡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那傢伙又怎麽了。」

「……虽然我也没什麽兴趣知道他又怎麽欺负你了。」
周康哉又补上一句。

锐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吐嘈道:「……你有兴趣的只有三栖吧。」

周康哉听闻此言向着友人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该讨论的之前都已经讨论过,这次他来就是把图给刺上去了。

「对了,三栖呢?」海棠锐利一边看着周康哉做准备工作一边问,他把背面向周康哉上面,看着这才想到另一个人不在。

「楼上。」清洁着用具的同时一边回答锐利的问题,他把针拿起来端详了会然后又放下,最后挑个适合的就开工了。

「你们不打稿都不会毁皮的啊?」来过极夜的客人都知道这裡的两个刺青师在刺青的时候是不在皮肤上面打稿的,一上来就直接刺,而且从没歪掉过。
就像是图案印在了脑海裡面一样。

「不会。」他一笔一笔的把墨刺进去,渐渐地在皮肤上面已经有了漂亮的雏型。

「都练过多少次了哪还会毁皮。」在他手裡逐渐勾勒出来的是枝桠上盛放的樱花,四周零零散散的飘落樱花花瓣,衬着白皙的肌肤让人着迷不已。

「怎麽,担心我拿你来练手啊?」周康哉上完细线后开始上雾面,这途中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着锐利讲最近发生什麽事,珀又买了多少甜食回来,新进的后辈们挺让人省心的。

就是诸如此类的繁琐日常。

那些并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得上都是些很无聊的小事,然而周康哉並不讨厌。

「好了。」周康哉把东西泡进消毒水裡面,「回去之后别碰水啊。」

周康哉跟在他后面出去他出去,他瞄了一眼外面,没有光啊……大概快下雨了。

「啊,真的……搞什麽,天气预报又失灵。」他对着周喊:「周——你有没有……哦,谢啦。」海棠锐利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人的手裡正拿着他需要的物件。接过周康哉抛过来的伞,「下次还你!」

周康哉摆摆手,他撑着脸颊看人一路跑上阶梯。

「结束了,回去之后两个小时别碰水,洗澡的时候也别拆。」三栖公俊叫醒了痛到睡着的间宫星廉,一边用保鲜膜将刺青处包起来,一边向他交代后续的注意事项。
间宫星廉点头,他小心地看着刚刺好的青鸟,上面还带着红色的痕迹,看起来有点憷目惊心。

间宫离开过后他也下楼了,然后瞧见的景象就是周康哉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哦……。」弄好了。

——凑近一看才发现对方不知道哪儿弄来的两个铁丝,将它绕成了两个环,之后再把它分开。

「三栖さん。」眼睛往旁边一看,三栖正斜靠在桌子上看他。「后面没有客人预约了。」过没多久他觉得腻了,把铁丝弯成了个爱心,然后举到三栖面前转了转。

「噁不噁心啊,你。」三栖公俊笑骂他。

「哪裡噁心了?」他玩弄着手裡的铁圈爱心,握在手裡旋转个不停。「看在我这麽诚实的回答,难道不应该给我奖励吗。」

「哦?」他对于周康哉的回答感到啼笑皆非,最后揉了那一头捲髮。

「你想要什麽奖励?」

他思考了一会,「我要吃肉。」

「好。」
「一个亲亲。」
「……这两字从你嘴裡讲出来怪违和的。」
「嘿。」

三栖公俊顿了一下,「……而且已经超过一个了吧。」

「啧……」本来打算多坑几个的。

必须要说句实话,海棠锐利如果在这裡的话看着周康哉跟三栖公俊撒娇的样子。

他怕是会觉得这个周康哉可能是个假的,不过幸好他现在不在——虽然周康哉也不是会管他人怎麽想的主。

远方吃饭的锐利打了一个喷嚏,珀停下筷子问他怎麽了。

他揉揉鼻子:「可能有点小感冒吧……」

「喝吗?」他把Nanny推到锐利跟前,换到了对方一脸嫌弃的表情。

「才不要呢,这麽甜的东西。」又嚼了几口的饭,「再说了,喝下去感冒会加重的。」
珀耸耸肩膀,熟练的把吸管套子给拆开来插进铝箔包中。

「你今天去极夜了?」
「对啊。」
「哦……刺了什麽?」
「樱花,你也想刺啊?你可以拿着Nanny去拜託三栖,说不定他会帮你刺。」
「这个可以有啊……Nice哒。」
「等等……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觉得呢?」

===========

珀:我要刺一排Nanny在背上。

三栖:……这麽蠢的订单我们极夜不接。

周周:丑拒。

锐利:……我不认识他!!

———

有贺:我的戏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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